梦中桧(井上靖)
三个男人一起哄堂大笑。笑声停止后,也不知是什么原因,在十分之九的怀旧感慨之外,确实可以说还残存着约占十分之一比例的一抹凄凉感。
这时长脚木贺出现了,他的姿势一如既往,好象是从门框的横木下钻过来的。
“干事迟到了,对不起得很——”木贺说。
“老毛病啦!”千田这种语调正同从前一样。
又过了五分钟左右,光村田鹤子出现了,她身穿艳丽的盛装,使大家眼花缭乱。
“唷!”全座不约而同地喝起彩来。
“好久不见了。”光村田鹤子(现在她也许改姓了吧(6))把手提包和一只绉绸一类的包袱往房间角落里一放,随即坐下来,轻轻地点了点头,这种娴静的举止,不象从前的阿田。她的风韵,不减当年。但男人们却感到她的美貌中尚带有一种辛苦辗转造成的冷漠,这可是以前从未见过的。她的眼睛和从前一样,笑的口形也和从前一样。至于年龄带来的变化没有一下子感觉出来,这可能是因为她的面貌在这些男同学心中也是在逐年变化的缘故吧。
“诸位,你们都还是老样子啊。”田鹤子在千田和逢坂之间坐下,毕竟是有点激动吧,她用手绢擦了擦眼角。
“我接到通知时可吃了一惊呢?”田鹤子的眼光在每人身上不多不少地停留了相同的时间,她的话并不是专对谁说的,这也许是因为从前他们一贯把她当作座上的中心人物,所以当她又在这几张熟脸中间坐下时,昔日的习性便自然而然地苏醒过来了。
“欢迎欢迎!啊,今晚真是一次愉快的聚会。”木贺由衷地感叹。
“很美!只是带前刘海的少女型短发不复见识了。”千田禀性直言。
“你说什么?看来千田君和从前有所不同了。”
“一点不错,如果是从前的千田——”远山说。
“他便会侧过脸斜眼看人了。”
“是背过脸去!”逢坂加了一句。
“啊,逢坂君也大不一样了哪。”
“这倒是千真万确的,如果是从前的逢坂——”木贺说道,“就不可能如此伶俐,一定只会抓耳挠腮!”
五分钟还没有过去,老朋友之间那种无拘无束的气氛在席上出现了。
“我真不知道该从哪儿谈起好!该从哪儿问起好!过了十五个年头了哪。”田鹤子说。
确实,十五年过去了。田鹤子比其他四个人小两岁,现在当也有三十五岁了。
木贺和千田等人向她献殷勤的时候,她不过才十九岁,那年,她从北陆唯一的一所教会学校——H女子学院毕业,当时她梳着时兴的带有前刘海的少女型短发,还常常穿上漂亮的骑马服装在兼六公园的绿树荫下歇马,这些事曾赢得镇上人们的青睐。
“是啊,十五年过去了。”逢坂一边说一边注视着田鹤子和服带子上的一件小饰物在闪闪发亮。和服选择得十分雅致,在当今的日本这可算是最上等的体面装束了。
“来,先干一杯。”木贺说着举起酒杯。
“祝我们五个人明天会成为桧树。”千田补上一句。
“明天会成为桧树?完全正确!来,为了明天会成为桧树干杯。”远山比谁都叫得更响,他原来那种女性的嗓音,不知到哪儿去了。
这五个人对“明天会成为桧树”这一词汇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。
早在金泽时期,有一次包括田鹤子在内他们五个人,一起去郊外的U山散步,那时千田曾说过,在他的故乡伊豆那一带是把罗汉松称为“翌桧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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